须归

EC 锤基 盾冬 桃包
有人能喜欢我的文就足够。
【不是在挖坑就是在填坑】
【欢迎勾搭】

【EC 36词】切莫醒来

关键词:监禁

这个监禁与正常理解的监禁有很大的不同看了就知道了

————————————————————————

                                    “Charles,I need you on my side.”

                                    “I’m so sorry, my old friend.”

 

我许你一场美梦,切莫醒来,切莫醒来。

在梦里你会忘记我,忘记我。

在你记忆的房间里燃起蜡烛,和你的家人共享晚餐。

你的臂上将不再有数字刺青,你将从未失去父母亲。

仇恨的种子不会发芽,内心的善意永远保扬。

这是一场美梦,只是切莫醒来。

 

像是度过了大半生的岁月,又重新回归幼年时代一般,艾瑞克从田埂上醒来,莫名的有着这样的感觉,日已近黄昏,他不知不觉竟已睡了一下午。自己的手臂被枕的酥麻,他转着肩膀扭着脖子来缓解那阵麻劲儿。

仔细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手掌与胳膊,居然生出了几分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具身体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小臂上某处有着刺痛感,望去却只是一片光滑。那里该有些什么才对,却似乎被抹除不见了。那里总该有些什么的。

“艾瑞克!”艾瑞克听见自己的母亲在唤着自己的名字,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他像木头似的立在那里,僵硬的转过头,鼻头一酸,热泪盈眶。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想哭,可能是被大风吹了眼睛,身体的自主反应。但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又何来什么大风。

他的母亲操劳了半生才有了他艾瑞克,眼角下的眼袋浓重,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透露着原主人的辛劳。她将手在身上绑着的围裙上抹了抹,提着衣摆走过来,望着自己突然间泪流满面的独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艾瑞克也不明白,只是心里生出一股酸涩感,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她俯身揉上艾瑞克的脸颊,帮他拭去眼泪。

艾瑞克抑制不了心中的情感,紧紧抱上母亲的脊背,将脸埋在母亲的怀里,低声啜泣。怎么会这样呢,他只是看到母亲,就突然就很想哭,他的母亲应该是天天都能见到的,怎么这次这么想哭呢。

“没事的,没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有妈妈在这里呢,一切都会没事的(Everything is all right.)。”她轻轻揉着艾瑞克褐色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

最后的一句话揪紧了艾瑞克的神经,不知缘由。

艾瑞克终究是在母亲的怀里止住了哭泣,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因何而哭泣,但是母亲正把他抱在怀里,母亲柔和的气息里掺着麦谷的味道,令他得以平复下来。只是心里依旧感觉怪怪的。

 

“生日快乐!”父亲掐着艾瑞克的腋下把人抱起来搁在怀里,用自己的鼻尖抵了抵艾瑞克的鼻尖,笑着祝贺道。

“他已将不小了,”母亲从厨房捧着蛋糕出来,笑着责骂道,“你还这样抱着他像什么样子。”

蛋糕上插着和艾瑞克年龄一致的蜡烛,一家人围在蛋糕前,熄灯后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这些暖黄色的烛火了,映在人的脸上,衬得氛围更加柔和。母亲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拂过他的脸庞。他拉着母亲的手,把自己的脸靠上去磨蹭。

艾瑞克想这个场景他永远不会忘,他要把这样的场景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永远的珍藏,就算未来会发生怎样的不测与痛苦,这都将是他心灵得以平静的归属。他这样想着,左眼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个世界既无炮火也没有战争,他却无端的想到了这些事情上面。艾瑞克敲了敲自己的头,试图把不详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不曾想却混进了更多的东西来。

 

“还有很多你自己没有察觉的记忆存在,不光是痛苦和愤怒。也有很好的记忆存在,我感觉到了。等你能回忆起全部的时候,你就会所向披靡。即使我也不能胜过你。(There’s so much more to you than you know. Not just pain and anger.There’s good too, I felt it. And when you can access all that, you will possess a power no one can match. Not even me.)”

 

一个柔和的男声在脑海里响起,说着他所听不懂而又格外熟悉的话语。他依稀记得那个男人在为他而流泪,言语间是无尽的温柔,令他感觉舒服。

那个人是谁?艾瑞克不记得在自己已经走过的十几年的人生里有遇见过一个男人并对他说过这些话。有一个名字就快要脱口而出,却像手臂上被抹掉的东西一样,戛然而止。他的心揪作一团,艾瑞克感觉自己被困在这具不应该属于他的躯壳里,越是努力去想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越是喘不过气来,心脏急怦怦直跳,似要从喉咙里直接跳出来,他捏上自己的脖子,感觉呼吸不畅。他又深切的明白,他自己所处的地方,才是确确实实原原本本的现实世界。

“艾瑞克?”他的父亲唤他。

“不吹蜡烛许愿吗?”他的母亲补上一句。

他才缓过神来,朝自己的父母露出笑容,将双掌合于胸前,闭上了眼睛。

“I want you on my side.“

心里蹦出这样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执念,如此的根深蒂固,赶走了他之前预打算的各种愿望。愤愤的摇了摇头,他在心里默念一句“希望和父母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算是了结,睁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最近艾瑞克的心里闷闷的烦躁,天气也不给面子,不识人心般的燥热起来。

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那件事特别特别重要。艾瑞克这样想着,只是他完全忘记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他匆匆忙忙的奔进院里,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了一句“快跑啊!有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的父母身上。紧接着他愣在原地,有人之后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也记不得自己究竟跑回来是要说些什么。

父母在屋里听他喊得痛苦,慌忙从房间里冲出来,睁大了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的小儿子慌张至此。他们的儿子只是呆愣在原地,眼神空落落的。

他想不起来。

他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雷电在天幕上闪过,乌云翻卷着聚集起来,暴雨冲刷下来,雨滴砸在他的身上,身上衣衫尽湿而他浑然不觉。父母见状将他扯进屋子里,换下他的湿衣,将他裹进被子里放在壁炉边。艾瑞克愣愣的接过母亲递来的热可可,眼睛盯着壁炉里被烧得噼啪作响柴火。

他忘记了很多应该记得的事情。

日子是幸福美满的,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过着正常男孩所过着的普普通通的一生,学习,和玩伴玩耍,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情找父母倾诉,然后成年,继而成家养儿育女,直至老去。只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不是你的生活。

陶瓷杯里的铁勺被他捏在手里,突然弯曲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准备搅动的时候才发现勺柄竟被扭成了麻花。

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艾瑞克盯着手里的勺子深深皱起了眉。

 

伴随着他身体的逐渐长开,眉眼深刻而又俊俏,有被好好打理的短发顺滑光亮,吸引着镇上人家地姑娘们。

矜持点的姑娘们只会借来田间闲逛的名头偷偷在树后瞄着他,大胆些的,提着裙摆走过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向他打招呼,询问他的名字,更有甚者想要邀请他到自己的家中坐一坐。艾瑞克对这些来来往往的莺莺燕燕全无感觉。能给他留下印象的女孩不多,尽是些栗色卷发,眼睛蓝茵茵而又身材偏娇小一点的女孩子们。他不知为何,对此情有独钟。

父母也问过他的意见,毕竟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他可能是想结婚吧?艾瑞克并不确定。

他向父母所描述的也是些栗色卷发,眼睛蓝蓝的像幽泉又如大海之类的比喻。他只是喜欢这些,他并不喜欢那些有着这样特征的女孩子们。

那些女孩子都缺了点什么,至于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他想要的。

艾瑞克越长越大,他记忆里的那抹影子就越来越发的模糊,只是心底有种汹涌的感情,从来没曾减过一丝半毫。至于那又是怎样的感情,他又完全说不出来,有种屏障阻碍着他的思绪,困扰着他的表达。

“你能相中哪家的姑娘吗?“他的母亲问他,而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即便他没有太大的兴趣成家,那些姑娘们却被他忧郁的气质所吸引,在发觉他更偏爱栗色或是棕色卷发的女孩子后,竟纷纷跑去烫染了头发以求博得他的注意与青睐。

太过引人注目有时也是坏事,他抢的是镇上年轻人的心上人,嫉妒难免少不了,而嫉妒深了自然化做怨恨之情,人在怨毒中能做出的事情难以想象。

从树丛里跳出来的年轻人狠狠的将手中的匕首戳向艾瑞克的脖子。

艾瑞克险险地避过匕首,脖子上却被划上了一道口子,艾瑞克在颈侧抹了一下,手指上沾染的是自己的鲜血。

很痛。艾瑞克想。

我有事情没有做完,有疑惑没能解清,不能就这样死掉。艾瑞克垂下眼帘,并未去看那个朝他袭击的人,也没有呼救或者反击。

那个年轻人一击不成,自然还想再来,只是手里的刀刃却不听使唤,像是有了别的主人。继而刀刃脱手而出,浮在了艾瑞克的面前。艾瑞克抬起沾染了自己血液的手掌,匕首在掌心上空打旋。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年轻人望着他,颤抖着后退。

“Magneto.”

薄唇微微开合,他的声音如寒冰。

他想起来了。

 

艾瑞克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木制的墙顶,吊灯微微的亮着光。

这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刚刚经历的,如同一场悠远的梦境。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他知道那个人只可能是查尔斯。

他从床上坐起,看到了一旁坐在轮椅上歪着头闭着眼睛的查尔斯,查尔斯的头发像是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头发长的垂到了耳侧。

他扭头看了看房间的陈设,早已不是他记忆般的样子。房间里的日历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是他不熟悉的风格样式,他瞥了一眼过去,发现年月却不是记忆里的年月了,比对一下居然十年已经过去了?

他轻笑一声,想去拍他一下,不明白查尔斯为什么要给自己来这样的恶作剧。

触手的是一片冰寒,查尔斯在他的触碰下从轮椅上倒下,艾瑞克这才看到查尔斯紧闭的双眼蜿蜒下两道血痕。

他不可置信的探手过去,没有呼吸。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查尔斯泛凉的躯体,再看看自己的双手,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现实。

他不明白。

他把查尔斯僵硬的身体搂进怀里,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怀里的人让他醒来,用那双眼睛看看他,张开嘴唇再唤一次他的名字。

没有奇迹发生。

 

“你决定了?”

“这是救下他的唯一办法。”

“即使你会死?”

“即使我会死。”

“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我不会停下的。”


“I’m so sorry, my old friend.”

 

-END-


本来,今天是阿詹的生日我不应该发刀子的,但是吧,我的梗从最初就是刀子,改不太动。平常的监禁文写的人有点多,我碰上这个关键词就想换个想法,监禁嘛,心灵上的监禁也是监禁。

背景其实有点原作向,可以认为是在艾瑞克刺杀了总统被抓后政府想要艾瑞克死而不是简单的将他投入监狱,而查尔斯以困住自身与艾瑞克以消除作为变种人领袖的二人对世界的影响的条件来和政府达成了协议。

他许给艾瑞克一个温柔的牢笼,自己则禁锢在艾瑞克的身边。既然他无法阻止艾瑞克,但是他有办法消解艾瑞克的伤痛。

只是这场梦醒的代价,十分沉重。

最后祝阿詹生日快乐哈哈哈

评论 ( 14 )
热度 ( 83 )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须归 | Powered by LOFTER